“刚才我也和大将军说过,令尊是我同窗,互为知己,所以若大将军能得陛下看重,我与有荣焉。”
“若那林叶真的有什么不可原谅的过错,大将军你就不该只是暂代北疆兵权。”
“三北都护府既然已经设立,便不会轻易裁撤,若林叶被查办,那这空出来的位子,还有谁能比大将军更合适?”
高源实认真起来,他一脸肃然的说道:“我在歌陵还有些朋友,愿意为大将军尽犬马之劳。”
宁涉海似乎是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并没有接他这句话。
高源实是何等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宁涉海的眼神里,已有所松动。
“我知道大将军在担心什么。”
高源实步步为营的说道:“大将军是觉得,若林叶的罪名真的坐实了,那可能会对咱家征北之战的人,都有影响。”“陛下只是想对林叶略有惩治,不是对各位将军心怀不满,林叶是都护,大将军和其他将军,也是不得不听他命令行事,此为其一。”
“其二,若他真的有什么不臣之心,或是已有谋逆之实,那大将军及时向陛下禀明,这不但无过,还有大功。”
高源实说到这,看向宁涉海的眼睛说道:“我与令尊是至交好友,自然不会害了大将军。”
宁涉海道:“我并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你若要去查,自可去查,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高源实听着宁涉海这话,虽然言辞坚决,可语气没那么坚决。
他来的时候,可不是没有一点准备,既然天子让他来北疆,那他要是不趁着机会把事闹大了,他岂不是白白吃这一趟苦。
这一趟,可是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身心俱疲,尤其是出关之后,一日比一日苦。
“大将军。”
高源实把他带来的一个盒子再次拿起来,放在宁涉海面前。
他打开盒子,第一层上是一把钥匙,看起来寻常无奇。
高源实把钥匙拿起来,双手递给宁涉海:“这是歌陵大通票号里一个储库的钥匙,这一间储库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为大将军准备的。”
宁涉海脸色猛的一变:“你是想害我?!”
高源实道:“大将军误会了,这都是送给拂台兄的,不是给大将军的。”
“我虽然与拂台兄断了联络,可也一直都在打听着他的消息,我知道,拂台兄在地上做官的时候,为官清廉,公正严明。”
他一脸心疼的说道:“我还听闻,大将军年少时候,求学所穿的衣服,都是带着补丁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拂台兄最喜饮茶,但在地方上日子清苦,连稍微好一些的茶都不敢买。”
“如今拂台兄已是功成身退,而两位大将军的俸禄,据我所知,都分赏给了部下,并无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