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冬泊人喊道:“是那些孤竹人,只会溜须拍马,巴结官员,明明我们冬泊人干的活更多,他们却得的好处更多。”
林叶皱眉:“有此事?”
屯田的官员连忙解释道:“每日都有人看着他们做工,不管是冬泊来的,还是竹州来的,其实也不都是勤勤恳恳之人,都有偷奸耍滑之辈。”
那官员道:“下官等人,一日都不敢松懈,唯恐就闹出来这种事,可他们把彼此当仇人看,根本管不住。”
“根本管不住?”
林叶自言自语了一声。
他回头看向那些随行官员:“你们可有谁能想出个法子,解决了他们互相仇视的事?”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马上接话。
这事,本来就不好解决,双方都看对方不顺眼,都觉得对方是仇人,怎么解决?
娄樊人是从孤竹杀进冬泊的,然后就血洗了半个冬泊。
可是后来,林叶率军从冬泊杀进孤竹之后,冬泊兵也血洗了半个孤竹啊。
真要说有仇,是冬泊人和林叶没仇,还是孤竹人和林叶没仇
但是冬泊和孤竹的这仇恨,不是说谁三言两语就能劝说过去的,也不是什么真诚之心就能感化的。
“没有人能出个好法子?”
林叶又问了一遍。
此时,石锦堂手下一个官员往前走了两步,抱拳俯身:“都护大人,其实,釜底抽薪的法子不是没有,只是显得不大仁慈。”
林叶问:“什么法子?”
那官员道:“从哪里来,就让他们回哪里去,该让这两地的百姓们知道,大玉让他们来,是关照他们,是因为仁慈。”
“结果他们到了大玉之后,如此不将大玉的国法放在眼里,如此的不将大人的规矩放在眼里,何必还要留着他们?”
“这些人在云州越久,云州就会越乱,本身他们来,不是大人请来的,而是被骗来的,现在骗他们来的人还未抓获归案,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来,难保这不是什么阴谋。”
“大人以仁慈之心待他们,他们却毫无顾忌的坏了云州的秩序,坏了大玉的平安,不可留。”
林叶又看向众人:“你们觉得呢?”
又有人上前道:“刘大人说的在理,这些人本就不是都护大人请来的,那江湖大会也和都护大人没有丝毫关系。”
“这些人能得大人关照,可以入籍云州,却不知足,若还宽仁以待的话,怕是会有更多的难民涌入云州。”
“大人刚才也说,力求公正公平,若再宽仁对待这些难民,那就是对云州百姓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