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微一愣。
辛先生道:“小古,记住了吗,下次就这么说。”
古秀今俯身道:“臣记住了。”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微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站在那,马上就走,显得太丢脸,可站在这不走,那就显得更为丢脸。
“臣”
他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回了一句:“臣遵旨。”
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就听到辛先生在四海堂屋子里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几句话。
“动摇国之根本什么话都敢胡乱往外放,你都看不见什么是国之根本,却张嘴闭嘴国之根本,扯他妈的蛋。”
听到这,陈微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是一种谁都无法形容出来的难看。
他侧头看向古秀今,古秀今则微微俯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微微大步离开,越走越快。
走了几步后,他觉得就这么走了,确实有些心中不甘。
脚步一停,犹豫片刻,他想着自己害怕什么丢脸,这么多年来,该放下的尊严不早都已经放下了吗,既然打定主意要做辛先生的刀,那就该明白做刀的本分。
于是他又转身回来,双手把手里的供词递给陈微微:“劳烦古公公,待殿下休息好了之后,将这份供词呈递给殿下。”
古秀今接过来道:“陈大人放心,我一会儿就把这供词放在殿下的桌案上。”
陈微微堆起笑脸:“那就多谢古公公了,刚才我也是因为案情重大,心中很是着急,言语之中若有冒犯了公公的地方,还请古公公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古秀今道:“陈大人也是为了公务事,我怎敢因公事而对陈大人有什么看法,大人放心就是了。”
陈微微又道了一声谢,然后才转身走了。
古秀今看着陈微微走远,心说这个人啊,还真是有点本事。
不多,但有。
一直到午后辛言缺才睡醒,起身活动了几下,然后让古秀今给他准备些饭菜。????????????????
他洗漱之后到桌案那边坐下来,看了看又堆积起来的奏章,眉头也就又皱了起来,然后就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陛下啊陛下,这二十几年,你每天都是如此无趣么。”
他伸手把陈微微递上来的那份供词打开看了看,只看了片刻,眉头立刻就皱的更深了。
“放肆。”
看完之后,辛先生脸上已有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