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旨意下来,升他为都御史,但在御史台内,所有人都已经把他当都御史看待,对他格外尊敬。
这封匿名信到了御史台,下边的人捡到了,自然会第一时间交给焦见礼。
打开信看了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焦见礼就猛的站了起来。
这封匿名信里的内容,足够让他觉得震撼了。
如果能证实这封信里所写的都是真的,那么才刚刚到任的京州大将军林叶,有九成的可能会被扳倒,而且再想翻身都难。
且不说是不是怂恿迷惑甚至可能软禁了监国亲王殿下,只说把青楼女子带进大营里这一条,林叶就算再强势,他也扛不住。
焦见礼把信放下,片刻后又拿起来再次仔细看了一遍。
又放下,然后脸色变幻的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信中说,上阳宫那边应该也已经得到消息,所以必会派人加急赶去怒山大营。
如果御史台的大人们速度快一些,就能当场见证。
焦见礼摇摆不定,不是因为他不敢去,而是他不能确定,自己去了到底有多大作用。
他无法确定辛言缺和林叶之间的关系,这事说大那就大的没边,说小,那就是辛言缺足够偏袒,足以让林叶脱罪。
可如果不去,他又心有不甘。
在御史台的人,谁不想干一番大事?
只要这件事办成了,别说能不能扳倒林叶,能不能把林叶按死在耻辱之上,只要办了,焦见礼的名字必然会名留青史。
他是个读书人,算是干干净净的读书人。
他不贪不占,甚至对于权力都没有什么欲望。
但他求名。
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欲望了,当然,这种欲望在他心中不是欲望,而是对正义和国法的坚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种想法其实一点错处都没有。
“把捡到信的人叫来。”
<????????????????p>焦见礼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不多时,那个当值的小吏就跑了过来,焦见礼便仔细询问了一翻。
没见到是谁丢下了这封匿名信,从笔迹上,一时之间也无从判断。
“派人去上阳宫奉玉观那边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人物离开了歌陵。”
焦见礼才吩咐完,他下边一个官员就立刻说道:“一大早,上阳宫大礼教神官尚清讫就出歌陵去了。”
焦见礼眼睛骤然睁大:“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