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屈辱啊,如此屈辱!
冬泊虽然与娄樊同出一脉,可这么多年来都是死对头,当初冬泊强盛的时候,也曾把娄樊压的抬不起头。
然而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的冬泊,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与娄樊掰手腕了,哪怕人家只是派过来一个人。
有人开始怀念巨先生在的时候,开始怀念就开始愤恨,他为什么要去刺杀大玉天子?!
就在这时候,内侍从御书房里出来,俯身对那些大人们说道:“陛下今日疲乏,就不议政务了,诸位大人现在就可回去各司其职,不要误了家国大事。”
“是!”
众人俯身答应。
他们成群结队的来,成群结队的走,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御书房方向,大概都能理解陛下此时那悲怆愤怒又无能为力的心境。
“听闻是娄樊派来的赋神境高手,要求陛下将所有兵力集中到仙唐来,不准给大玉的人开门看来是为娄樊南下做准备了。”
“其实,这对于我冬泊来说是好事,毕竟我们还能死守都城,至于都城之外唉!”
“嘘,你可别乱说话,万一被人记下来传到玉人耳朵里,还有你好果子吃?”
“唉!”
群臣唏嘘着离开。
御书房的窗子开着一条小缝,外边的人看不到屋子里的人,但玉羽成匆站在窗口,可以看到那群身影落寞的朝臣。
朝臣的唉声叹气,他当然也能听到。
等着众人散去,玉羽成匆也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只是这口气之中,却没有那种无奈和悲怆。
他拉开抽屉,从里边取出来一封信打开仔细看,其实这封信他已经看了不下十遍。
陛下,这封信是我从大玉南疆派人加急送往冬泊的,我尚在南疆领兵作战,听闻宗政世全在歌陵被擒,便知天下将迎来前所未有之大变局。
我推测,不久之后,必有娄樊赋神强者往歌陵一探,若无机会救走宗政世全,回程必会前往仙唐,请陛下早做准备,但以我推测,此人不会对陛下动手。
宗政世全被擒,娄樊必倾力南下,仙唐城便是战略要地,娄樊人会在意,大玉亦然,若我所料不差,娄樊人必会逼迫陛下向玉人拒开城门,不准放大玉一兵一卒进城。
若娄樊高手果真如此威胁陛下,陛下只管照做,且无需敷衍,将冬泊精锐兵马聚于仙唐,此番大战,陛下可静观其变,不必参战。
只需按我所说去做,我可保陛下无事,也可保冬泊保存实力,更可保娄樊必败!
如今仙唐城内,定有不少娄樊与大玉的密谍,若陛下主动死守仙唐,消息必会传到歌陵,大玉会震怒,冬泊内部也会争执不休,若有娄樊高手威胁陛下,陛下可顺势而为,如此一来,最起码冬泊朝中无人反对。
我率军至冬泊之际,当为春暖花开之时,陛下可准备些桃花酿,我与陛下在仙唐城头,看娄樊兵败山倒,以仇寇血流千里佐酒,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