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前军追击宁涉海的大军,一路狂奔,跑的路程比宗政怜海的先锋军还要远些,而且看起来,这几天的天气可能都好不到哪儿去。
前军总计有十万兵力,分兵五万监视着宁涉海所部,现在还有五万人,已是疲惫之师。
连续又赶路两天后,前军到达草束城,为了稳妥起见,宗政重火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派人把留守此地的娄樊人叫了出来。
五百名先锋军士兵的首领是一位校尉,看起来三十几岁年纪,知道宗政重火到了后,急匆匆跑出来迎接。
“我问你,城中可有不妥?”
“回殿下
,吴珂玛多将军让我们留守这里,仔细检查,这两日我们几乎把草束城翻遍了,什么都没有。”
宗政重火点了点头,这才踏实下来。
但为了防患于未然,他下令五万人马分成两队,三万人进城,两万人在城外安营扎寨。
留下的两万人,一个劲儿的骂娘,因为已经开始下雨了,进城的人可以住房屋,他们只能在帐篷里受冻。
冬泊的初春,还是有点冷的。
宗政重火到了草束城将军府之后,他也下令再仔细检查一遍,士兵们披着蓑衣在狱中检查,可是谁还会真的那么认真。
先锋军已经检查了好多次,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至夜。
一户民居之中,厨房里的灶台处发出一些轻微响动,紧跟着,有人从灶台里悄悄露出头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然后轻轻一跃跳了出来。
他快步到门口戒备,一个一个精悍的大玉边军士兵从灶台里钻出来,在屋子里一个挨着一个的蹲好,戒备的看着外边。
不只是这一间民居之中,城内的每一座民居之内,包括废弃的院落,空旷的野地,都有人从地道里钻出来。
负责留守这的娄樊校尉带着他的五百人在大街上巡视,走到娄樊辎重营那边后,上去套了个近乎。
递给当值的校尉一壶驱寒的烈酒,他笑着说道:“我们家将军都没敢在这草束城里多住两天,只住了一晚就急匆匆走了。”
那当值校尉一口酒灌进
去,因为这一壶酒而有了些好脸色。
“你们那个废物亲王胆小如鼠是出了名的,我看,你们还不如别回去了,留在我们前军,以后保准有功劳。”
留守校尉顿时笑起来:“那得请你帮忙,我们也不想跟着先锋军,这不是没办法么。”
说着话,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包肉脯递过去。
那当值校尉才伸手借,留守校尉打开的纸包里,肉脯下边是一把匕首,直接捅进了当值校尉的咽喉。
“攻进去!趁着雨没有下大,把娄樊人的草料点了,把他们的战马驱散!”
那留守校尉大喊一声,抽刀冲进辎重营。
时间回到两天之前,娄樊先锋军已经撤出草束城,只留下五百人在这等待后续大军。
那校尉去茅厕的时候,被人一刀抹了咽喉,尸体被拖拽进去,很快就没了挣扎。
留守的五百人,被从地道里出来的大玉精锐边军迅速干掉,然后挑选出来五百人换上了娄樊人的衣服,这五百人,都是冬泊人,和娄樊人在样貌上没有任何区别。
林叶军中,有不少士兵冬泊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