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脸色一变,摇头道:“不该要。”
少年说:“军爷说,别人给不给他们管不着,但他们给,因为他们是怯莽!”
远处大街上,马车连成了一串,车上拉着的都是石头和装满了土的麻袋。
第一辆车旁边跟着走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商人,看起来走的气喘吁吁,这初春时节清晨可不热,显然他是虚。
“东家,上车来坐着吧,你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我不那可是我的骡子,我坐上去,累坏了怎么办?一头骡子多少钱你不知道?”
“那东家你让我们装车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说多装些多装些,装车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你的骡子?”
“废话,那能一样?这些石头没准用的上,砸死一个娄樊人就是血赚,砸死两个我就赚上天了。”
他掏出一块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看到车夫也从车上下来了。
车夫说:“东家,我跟你走着。”
胖乎乎的商人笑起来:“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累坏了我的骡子,我能跟你有完?”
一长串的骡马拉着大车经过,车轮在青石板路面上碾过,拉车的骡子和驽马鼻子里往外喷着白乎乎的热气,低着头吃力的往前走。
胖老板一脸心疼。
抬起头,看到了城墙上飘着的大玉战旗,心疼就从他的眼睛里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边的自豪和骄傲。
宁海棠回到大营里,洗漱,更衣,却没有困意。
她在大帐外边负手而立,看着天空上飘过的淡淡的云,风把云吹着走,吹向南方。
从北方来的云可以去大玉看看富饶天下,人不行。
就在这时候,大营外边传来一阵阵孩子的欢声笑语,银铃一样,那么悦耳动听。
宁海棠侧头看向大营外边,大概一树多高的那个位置,有一个风筝在在飞,看图案,该是一只春燕。
孩子的父亲选择了在大营旁边陪着孩子放起风筝,其实原因很简单。
这里,踏实。
宁海棠嘴角扬起来一抹笑意,眼睛看着风筝,脑海里却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出现了那个家伙的面容是他啊
把云州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是他啊,将来把整个大玉都变成这样样子的人也会是他啊。
“哼”
宁海棠轻轻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若非如此,我怎会看得上你但以后也不能在我面前多得意,你呀也就勉勉强强吧。”
那双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里,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