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廷杖,人便剩半条命了,还不能马上就医,抬着血淋淋的躯体到了吴府,再由选司礼监宣旨,监督进行赔罪。
云靳风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字,他是昏过去的状态。
吴大学士也被人抬了出来接旨,短短数日,他瘦得皮包骨,脸色灰沉泛暗,颧骨都突出了,眼底没有一点的精神气。
接旨之后,他落泪了。
他没有释然,也没有开心,更没有得意,只沧桑沙哑地说出两个字,“谢恩!”
恩从何来?
没人知道。
等这一个公道,是为了吴家子孙以后还能挺起腰脊做人。
但实则事情发生了,不管他怎么做,都已经为吴家埋下了隐患。
陛下恨透了吴家。
他不是没想过息事宁人,想过吴家举家离开京城,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