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积水却在逐渐变红变深,水面下似乎有无数黑影晃动,如同一个个溺水的人张开手臂不停的挣扎,最后却只能满目绝望缓缓下沉
“生命很轻…
但我以为不该这样轻”
东野原低垂下视线,狐面后传来了一声腔调怪异的轻叹。
“的确如此。“
对面打着黑伞的男人走近了一些,停下脚步,他赞同的点了点头。
第七裁决使盖乌斯.莱茵能在这嘈杂躁作的雨声中听... ...
到东野原的话,这并不值得让人惊讶,让人惊讶的是他居然认同了东野原的观点。
“我见过了太多太多的死亡,所以我更加尊重生命,准确地来说我更加尊重那些恪守权责和谨守本分的生命。"
盖乌斯莱茵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轻声地说道,“无论是天人还是人类,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被赋予了生命的权责和生来所处的位置,构建成了世界运转的秩序与规则,那些妄图颠覆这些的生命就像是侵入人体的病毒,拔除他们,是维持这个世界运转的最简单高效的途径。"
“那么我在你眼中算是什么?”东野原忽然问。
听到这个问题,盖乌斯莱茵罕见地沉吟了几秒,轻声地开口道,“谋杀世界政府上议院的议员、裁决使的裁决司和审判官,他们都是秩序的维持者,同时你的个人行为也给那些不甘于本分的人类释放了某些错误的信号,那么…你应该是属于比较烈性的病毒。”
说到这里,盖乌斯.莱茵微微抬起视线,充满了死亡和寂灭气息的竖瞳中视线笔直地射向了东野原,
“所以,我负责亲自将你拔除。"
“真是让人意外的正义控诉啊”东野原轻声地叹息道,“那么倘若我还有一丝良知,是否应该在这个时候直接束手待毙。"
“不不不!“
盖乌斯莱茵却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语气有些森冷说道,“束手待毙那娜是对自首者的优待,而你…
浪费了我们太多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所以你的惩罚,会格外的严重一些。"
“有多严重?”东野原问,
“你会知道的。”
盖乌斯莱茵的脸上已经失去了笑意。
话音落下,
整条街似乎都寂静了下来,
远处裁决司猖狂的呵斥声,人群惊慌的逃跑和哭喊,以及耳边那连绵不绝的躁作的雨声…
在这一... ...
瞬间全部消失不见,
盖乌斯莱茵放下了手中的黑伞,随意地丢弃到脚边,雨伞随风滚动了几卷最后卡在了路边的消防栓上。
没人注意一把雨伞的命运。
此时此刻,宛如场景重现,盖乌斯莱茵身后的空气中一阵涟漪当然,那阴森可怖的黑域仿佛奈落狱被颠覆投影到这个世界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天上地下无限延伸了开来。
规则无限剑狱!
斩马刀、太刀、大太刀…
骑士剑、斩剑、双手巨剑……
不知何时,头顶黛青色高天之上,一眼望去无数形态各异的兵器宛如无数柄达摩克利之剑悬于上空,
一股摄人心魄的恐怖威压让人无端有种万剑穿心之感。
盖乌斯.莱茵的那双漆黑的竖瞳仿佛来自深渊的凝视,没有丝毫温度和情感。
他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曾经的“战绩”,所以和刚刚台上与桃宫临也的剑术死斗不同,杀心微动便是八阶半神级能力者才能掌握的规则之力他凝视着眼前那个戴着狐面的男子,目光中有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