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想找死...”
东野原见状不由皱了皱眉。
这种弹舌的语调让他想起了学校里的那几个不良,作为社会上混的人来说,是有点没格调的举动。
但那人话还没说完,忽然,旁边就有个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那人转头一看,只见夜总会的门口方向不知何时走进五六个戴着穿着黑色正装和皮鞋的男人,进门后那鹰视狼顾的眼神瞬间吸引了无数酒吧卡座里众人的注意力。
......
芦田义史作为老板,自然不会吓到客人。
此时,他脸上露出了极为礼貌温厚的微笑,朝着众人微微鞠躬。
刚刚将东野原等人引入落座的侍应生见状顿时眼睛一亮,迅速走上去鞠躬问好,解释了一下这里的情况,时不时朝着东野原他们所在的方向指一指。
后者也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只是在听到堂会哪位大哥的女儿来夜总会这样的说辞后,芦田义史的嘴角却不由微微上挑,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神色,随后带着身后的四个同行的黑衣人穿过走廊来到了卡座这边。
此时,察觉到那一行人过来,借着酒劲闹事要拼桌的几个醉酒的男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显然,他们的潜意识里还知道什么是真正不能招惹的人。
但地上那个刚刚被东野原一拳“闭嘴吞烟”的男人,在一阵几乎把肺都要咳出来的勐烈咳嗽中,终于鼻涕眼泪湖一脸的缓过劲来,此时双手颤颤巍巍地扶着地就要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
“打!给我打死这混蛋!”
话刚说完,一双手就从后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温和地说道,“客人,这里是喝酒的地方,给我个面子,今晚的事情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你算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站起了男人转过头的瞬间,‘泪眼朦胧’的他顿时心中一惊!
原来身后的芦田义史在语气温和的规劝他人的同时,手里面赫然拎着一瓶半路从服务生托盘手中拿的香槟。
于是下一秒,在醉酒男人话音出口的瞬间,芦田义史手中的酒瓶只剩下一个影子,那瓶香槟犹如烟花般炸开对方的头盖骨上。
彭!
琥珀色的酒液和玻璃碎片齐飞,醉酒男人刚刚站起便再次倒下,额前的黄发下缓缓躺下一道殷红的血迹。
芦田义史随手扔掉手中只剩下瓶颈的碎酒瓶,从怀里掏出一块白手帕擦了擦手上沾着的酒水,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算很么东西?呵呵,我当然不算什么好东西。”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对身后的侍应生说道,“这瓶香槟的钱记在那些人的账上,记得给他们打个优惠折扣。”
“是!”侍应生赶紧道。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其他几个醉酒的男人也瞬间酒醒了,看着眼前笑眯眯的芦田义史不由打了个寒颤,脑海中回想起这个进过好几次大牢的男人的种种传闻。
以前有天人在后面,让他们狐假虎威也就算了。
现在新东京的“上等人”几乎都走了个干净,恐怕也不是什么秘密,眼前这个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下这样的重手。
一时间,几个醉酒的男人也是噤若寒蝉。
芦田义史随意地挥了挥手,几人赶紧弯腰把躺在地上的同伴拖走,临走时也不忘记回头鞠个躬。
这就是新东京的暗面吗?
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幕,东野原的脸上也露出了饶有兴致神色,忽然反应过来回头看了眼西丸未梨,担心她有点被吓到了。
不料西丸未梨的一双小拳头却攥得紧紧的,有些兴奋地盯着那个被拖出去的男人,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全是“哇酷哇酷”这样的神色。
啊这...
再转头看夏莉,这货嘴里呡着果汁一脸看戏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刚刚眼前这一幕和自己的关系。
便也就在这时,随手解决了醉酒闹事的事件后,芦田义史缓缓地走到了东野原他们的三人卡座旁。
“可以坐下来谈谈吗?”
东野原抬起视线,看了眼这个嘴角挂着自信微笑的男人。
新垣悟给他看过照片,眼前的男人虽然和真人有些差距,但从进门的那一刻,他就认出了这个芦田组的组长。
芦田义史。
江户川区臭名昭着的人口贩子。
想起了刚刚香槟爆裂在刚刚那个醉酒男人头盖骨上快若电闪的一幕,东野原不动声色地微微蹙眉。
新垣悟给到的档桉里,似乎没有提到这个男人是能力者,最起码他被抓的那个时候还不是。
难道是后来觉醒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