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情况只出现在他身上,他收的徒弟“斋海”,也是4寸尘缘,却无法用长青剑发出术环,更别说仅是通过“动作”
“观海”思考数日后得出一个结论,需要从小就练习长青剑法,且早早具有尘缘,才能够无需借助兵器发出术环。
他后来另收的徒递“长海”,证实了这个推测,但他跟长海,也被兵器抛弃。
在他不动用战技施展术环,而是用动作时,他在兵统学院毕业时获得的兵器,就主动切断与他的绑定,长海也是如此。
没有兵器绑定,也就没有谱牒,他固然有4寸尘缘,却是沦为普通人。
他也尝试重新找一件兵器进行“认主”,但不知是何原因,没有兵器再认他为“主”,徒弟“长海”跟他一样的结局。
最后,他将祖师佩剑带在身上,重新获得了行色力,但也仅仅是行色力,没有属性、战技、元尘等等。
祖师佩剑的行色力储量相当雄厚,“观海”凭借长青剑法形成的术环,倒也在“江京”混得风升水起。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徒弟“长海”的怨恨,正在加深。
兵器使迫害普通人,归警危司管。
兵器使之间的厮杀,只要不波及普通人,则归兵统局管。
赵君宗偷走那张御纸的次日,“观海”遭遇袭击,雇佣兵器使杀手的,就是“观海”的关门弟子“长海”。
“长海”不是一时冲动才下杀心的,他筹谋已久,但他不知道自家师傅的状态,让大数据在界定类别上出出问题。
说“观海”是普通人,他又会施展术环;说他不是普通人,不携带佩剑时,他又确实是一个寻常的老头。
大数据是不会模糊界定的,它只会做出最符合自身运算的选择,所以,它界定“观海”为普通人。
正是这个误判,让“长海”的谋划出现了纰漏。
他雇佣的兵器使杀手,发现赶到现场的,居然是缉事员后,果断放弃最后一击,缉事员们检测“观海”伤势后,默契的放“杀”手离开。
缉事员普通都是1寸尘缘,而且修炼资源极为匮乏,这就形成一个尴尬的局面,即是遇到野生兵器使时,基本上都打不过。
但赵君宗在224年时,扮成雨夜带刀不带闪,一口气灭杀数十个兵器使,并促使“十阀”追究这些兵器使的幕后主使,整个兵圈为之震荡。
慢慢的就形成如今这种局面,兵器使一旦遇到缉事员插手案件,则会果断放弃“杀”人。
而缉事员们确定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则会放走施“暴”者。
他们的指令一般都是预防、制止,只要“当事”人没有死亡,就不会有“击杀”的后续指令。
“杀手”遵守职业规则,没有将雇主透露出来,估计也不知道雇主,毕竟,都是有中间商或者经纪人的。
“长海”虽然没有如愿干掉师傅,却也没有遭到怀疑,而办案也不是缉事员的职责,后续将由督查局介入。
而督查局已经习惯排在缉事局后面,惯性思维让他们认为,此案是“普通”案件。
毕竟,缉事员们跟兵器使凶手们,之间的默契,是不可能说出来,或落在纸面上的,这起袭击案也因此成了“悬案”。
长海很愤怒,为什么是缉事员,不是缇骑?
缇,橘红色,是兵统局制服的“主色”,缇骑就是专指兵统局人员,赵君宗喜欢的樊赛儿小姐姐,人送外号就是“红衣教母”。
警危司的指令规则,已然被外界摸透,“长海”弑师的谋划,一直都是在“心中”完成的。
大数据是无法“读心”的,也就不可能“推演”出长海的“灭师”意图,而“长海”其实也不是防备警危司,主要是怕被师兄“斋海”发现蛛丝马迹。
误打误撞之下,倒是防备了大数据的推演,也让他的弑师没有“暴露”。而醒转的“观海”,自然不知道是关门弟子要杀自己,只以为是图谋佩剑。
“师傅,那张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