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城,太守府宫,宴客殿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
来人将伞收起,放在门外,自己则走了进来,将门关上,撩起青衫衣角拧了拧水之后,才大步走到宴客殿当中,对上首的洛川行礼道,「臣赵无忌,见过太守大人。」
洛川此时已经起身走下高台,来到赵无忌面前将他扶起,笑道,「赵叔叔,怎么感觉几日不见,你这身上的书卷气陡然浓郁了不少。」
赵无忌起身道,「前几日,那窦秋实与我说,朝臣百官,不论文武,既然入了庙堂,便应遵以礼数,如今我离郡不比往昔,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及早遵礼,是为后来人立规矩,免得太守大人日后为难,我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便将多少年不穿的青衫取了出来,规规矩矩的穿上了。」
洛川想了想,道,「这位窦大人,是个有意思的人。」
「正是,」赵无忌在洛川的引导下坐在右侧罗江身边,待到洛川回到自家上首的位置坐下,才缓缓坐下,「太守大人自河玉城来,对眼下局势,可有计较?」
「自然有的,」洛川神情一正,将此去河玉城的种种,除去红衣女人和自己最后那一战以外,其它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过一遍,然后道,「如今的河玉城,大概已是妖夷遍地,兽潮如海,就凭仅剩三城之地的永昌郡,根本没有收复河玉城的可能,但河玉城走廊对于整个汉州来说,在战略上的重要性却是不容有失,而眼下唯一有可能做到收复河玉城的,唯有离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