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回望木泽言,眼中隐有杀意,「洛云出宫去住,是我去兴城之前便已定下的,可我参加安南大会前后月余,可有谁去过那座无名府邸?没有,」他自问自答,「此番我南下太明,意外得知永昌郡河玉城失守,匆忙之下只带了一十二人秘密东去,恰巧就在此时,便有闫氏子弟意外拜访了无名府邸?泽言你说,有这样的巧合吗?」
木泽言神情凝重,「太明......太守大人既是秘密东去,怎会......」他看向洛川疑道,「陆将军可有发现?」
洛川点头,「是一个都尉,一个资历很老的都尉,将我东去的消息,传了出来。」
木泽言沉默片刻道,「此事若证据确凿,闫家......几乎形同谋反!」
洛川眼睛一眯,问道,「证据确凿,当如何?」
木泽言声音冰寒,「谋逆者,斩,同谋者,斩,谋逆同谋者父祖、嫡系子孙,绞,母女、妻妾、子妻妾、兄弟姐妹、家仆家奴,一律流放为奴,家产充公......」
洛川轻笑,「够狠的,大鼎立国九百载,离郡自古可有适用此条律法的世家权贵?」
木泽言道,「有,不多。」
「是啊,不多,」洛川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而且每一次将这条律法用在世家权贵身上,都要引起其后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朝局动荡,刑不上大夫,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他伸手在木泽言微微有些颤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若我宽宏大量,只是将闫铁鹰免职,让他滚回甘原去养老,你觉得会有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