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尔这一次有些忍不住了,问道,“太守大人,若河玉城不能收复,不能将南夷驱赶回十万大山,则永昌一地至此将与山北、安阳一般,成了常年乱战之地,离郡至此,便算是被困在这南疆之地,无力他顾了啊......”
洛川一笑,答道,“说些让风尔长老听来丧气的话,河玉城下的人族大阵如今已然被毁,就算是此战顺利,将南夷赶回十万大山以南,往后妖夷扣边也是常事,河玉城成为乱战之地已是定局,”他见风尔面上果然一变,反问道,“可长老你说,就算我们不接永昌郡这个烂摊子,咱们的日子就能过得安稳?广郡云百楼十有八九不愿陷入此中,永昌孟氏就算有心也是无力,若无外力介入,恐怕不说照水城,便是益城都有可能丢了,届时南夷长驱直入,首当其冲要倒霉的,不还是咱们的三仓之地?”
“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将永昌拿下了,”洛川看向湖面淡淡道,“如今这个世道,天下各家,都可以算作是欺软怕硬的,此时此刻,谁都不能先退一步,退了,便是众矢之的,绝难长活,想要权衡利弊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还得再过些年,天下格局再变,说不定才行。”
风尔看着眼前这个将什么事情都说得轻描淡写的年轻太守,一时间感慨万分,行了一礼道,“多谢太守大人解惑,风某受教了。”
洛川摆摆手道,“风尔长老客气了,其实方才长老问这三问背后,钟掌门提醒的意思洛川明白,如今听风阁毕竟与我离郡已是休戚相关,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此心意洛川感激不尽,但也请风尔长老转告钟掌门,洛川肩上如今扛着偌大一个离郡,数千万子民,定会三思而后行。”
风尔道,“风某定将太守大人的话转达掌门。”
洛川“嗯”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风尔问道,“关于我曾见过钟姑娘,以及那个神秘的红衣前辈的事情,钟掌门可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