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青下得马车,并未直入方宅,而是回头对那车夫百将道,“王百将,让将士们进宅子里,半数值守,另外半数可以轮换着歇息歇息,忙活了一整晚,都很辛苦。”
被叫做王百将的车夫跳下马车恭敬行礼道,“周大人不必理会咱们,咱们跟着郡尉大人行军打仗时候连续多少个日夜不歇息也是有的,不碍事,我叫弟兄们在宅子内外布防,再带十个弟兄随侍在周大人身边,随时听召。”
周仲青也没有坚持,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方宅大门口独自一人站着的书生,脸上满是笑容,尚未等那书生一躬到底,便抢先几步将他扶起,道,“孟先生不必多礼,你我往后同为太守大人做事,太过生分了不好。”
孟三书还是坚持将礼行完,认真道,“周大人乃是离郡肱骨,晚生不过一新降罪人,断不敢失了礼数。”
“哎,”周仲青挽着孟三书的胳膊往方宅内走,一边走一边道,“你我都是大鼎臣民,为抗南夷两郡合一也是天数,哪有什么降与不降,孟先生不要多心,太守大人还是器重你的,以你的才华能力,假以时日登入朝堂是早晚的事情,不可妄自菲薄。”
他见孟三书还要客气,便就指了指面前的宅子问道,“孟先生已经着人将这赵府内外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