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城,在经历了那一夜的聚变之后,解禁全城。
可原本拼了命也要逃出城去的那些人,一夜之间仿佛转了性,又或者迷茫得无以复加,再也没有了离开益城的想法,似乎再也无处可去了。
城中终究还是冷清的,除了无家可归的流民,和少数不怕死又好奇心紧的,敢偷偷离开自家的院子跑到街头巷尾的偷偷打量,多数百姓根本不敢轻易出门。
很快,便是又一个夜幕降临,益城,仍是那座死气沉沉的益城。
可益城军营地,却是异乎寻常的热闹,各军各伍,仿佛深夜操演一般,飞快的移动着,改变着原有军营地的布局,以及潜移默化的,他们各自的心。
等到东方渐白,太阳尚未升起的时候,益城军营地内便已列队整齐,随着一声响彻军营地的“开拔”之声,各军顺次出了营地,如同长蛇出洞,队伍最前方已经出了城门,末尾都还未出军营驻地。
这一日,胆子大一些的益城人走出了家门,远远近近的,见证了离军南下的盛况。
他们知道,这些人将要去到哪里,将要去做什么。
但尚未从前一日的天翻地覆中缓过神来的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