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面上明显有了纠结之色,“可我爹这个人,行事向来稳妥,他既来信给我娘亲,说让我们母子两个都回去照水城,就定是将那边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才如此说的。”
晏拙道,“如今的照水城可不是一年前的照水城,你自己也说了,照水军中有将近半数都换成了王家的人,不可能对你爹言听计从,更不必说现在连永昌郡都没有了,你爹又是货真价实的孟氏旁支,能得那离郡太守多少信任?这种情况下,你要说你爹能保证你们母子返回照水城是绝对安全的,我不相信,要我说,这封信可能都不是你爹亲笔所写,又或者,非是出自他的本意。”
年轻人摇头道,“这事我们也怀疑过,可我娘亲反复确认过了,信确实是我爹亲笔所写,送信过来的人也是我爹的亲信无疑,做不得假,至于说是否出自他的本意......至少从那亲信交代的话语来看,他不曾受到什么威胁。”
“如此......”晏拙蹙眉沉思,看向年轻人问道,“信上还说了什么?”
年轻人道,“信上还说河玉城之战,离郡一方大获全胜,如今离郡新朝坐拥半个西南汉州,内外稳固,鼎盛至极,他已重归照水城将军之职,说我们母子回去照水城,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晏拙闻言立刻停下脚步,认真问道,“你爹是说,河玉城之战,离郡一方得了首胜?”
年轻人摇头,伸出双手比划了个大大的形状道,“非是首胜,而是大胜,是说那座被南夷夺了去的河玉城,都已经被那离郡太守给收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