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总共没有见过太守大人几面,整日里不断听到他的传说的年轻侍者,又会如何?
想到这里,高士贤也不禁自嘲般的摇了摇头,因为他忽的想起那些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平日里一个个眼高于顶的高傲模样,今日跟在太守大人身边,不也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一句话说错就要引来雷霆震怒,与自己这些个阉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冲守在宴会厅门外的几个宫廷侍者摆一摆手,示意他们走得更远些,只留下自己在这里守着,没多时,就见大门从内里打开,一身赤甲的思齐从中走了出来,又回头将门关上,便迈着无声的碎步凑上去,压低了声音的问了一句,“思齐屯长,哦,不对,您瞧老奴这张嘴,该提前叫您一声思齐百将了!”
思齐将门关好,听见高士贤这一声百将叫出来,连忙摆手,却是掩不住笑容道,“高大侍长您还是喊我名字吧,我这屯长还是百将的,在您老面前也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可不能这么说,”高士贤稍稍严肃道,“离郡轻骑那可是王牌强军,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十个百将,思齐百将能作其中之一,足以说明军功能力,皆是上佳。”
思齐摆手谦虚了几句,就要走,又被高士贤伸手拦了一下,便就停下问道,“大侍长这是......?”
高士贤又凑近了些,眼神瞟一眼厅内的方向,将声音传入思齐耳中道,“思齐百将,太守大人今日......心情如何?”
思齐一愣,随即看一眼宴客厅,而后答道,“河玉城一战伤亡不小,还包括望川剑修......”她看向高士贤,没有说出那个具体的名字,但高士贤如何能够不知,“所以心情一直不算太好,但公子是个内里坚强的,倒也不至于因此为难他人。”
“那是那是,”高士贤肚子里将思齐的这一番话来回的揣摩,而后笑道,“思齐百将不在的这些时候,您那个小院子老奴是派了人去仔细打理过的,时不时还要过去看一看,放心,一切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