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忌道,“是。”
洛川看一眼不远处的水上宴客厅,忽的一叹道,“其实今日所谈诸多事情,虽说也多有麻烦些的,但到底皆有办法可想,至多便是需要时间罢了,唯有一件事,我不曾说,却是最最艰难。”
“何事?”罗江诧异问道。
赵无忌则跟着轻轻一叹,“粮食。”
“不错,就是粮食,”洛川点头,看向不似过去这些天一般阴沉,而是渐渐浅淡了的云,“如今乱世,天下格局一日三变,可粮食却不是一两日就能长出来的,何况战争不断,流民四起,能够安心种田的百姓总是越来越少,往年来看,江州惯常是海量向外售粮的,如今不说汉江雅水被封锁,就是两江通畅,恐怕也没有多少粮食对外了。”
赵无忌摇了摇头,罗江也无言以对。
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入了水榭宴客厅,吃了一餐,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