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官道,重归平静。
难民们一个个自觉地重新去到队伍后方,聚拢在一起也不敢随意走动。
车夫们各自找回到自己的车架,小心翼翼的捡点着车上的货物有没有缺失,或者点头哈腰的小声问询着马车上的主家有没有受惊。
黑脸大胡子的男人则默默的收拢官兵整队成列,也没有对临阵退缩的官兵做特殊对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让他们捡回丢弃的装备归了队。
安顿伤者,掩埋死者,又派出两队官兵去前方官道上处理路障,以及一队官兵返回散关通报情况。
等到将前后队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黑脸男人才犹豫不决的往洛川所在的马车这里磨蹭,此刻这辆马车附近早已空了大片,车架和难民都自觉的散开远离,可还不等他走到那马车附近,视线余光就看到两个人从不远处的山坡树林中走了出来,顿时便一个激灵站在原地不动了。
从山林中走出来的是两个中年男人,远远的瞧着简直像是孪生兄弟,一样款式的淡蓝色宽松道袍,一样的蓝色方巾束发,一样的背着精致长剑,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像极。
走得近些才能看出一些不同,一个看起来年龄大一些,长长的胡须已经半白,脸颊消瘦,颧骨突出,那容貌不但谈不上仙风道骨,反倒有些凶恶;另一个年龄稍微小些,额头上却也有了皱纹,脸方而中正,眼垂却有神,嘴唇饱满,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