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却也没有心思去理会江伯对那位异乡好友命运的慨叹,因为此刻的他何尝不一样在命运的漩涡中挣扎而不能自已?
他穿过演武场,没有回到那座小院,而是径直出了军营地来到东城区,身后除了老车夫与神秘人之外还跟了洛长恭的一支三十人血骑,人人步行,却也没有什么人会靠近。
他走过长街,看着昨天还血肉横飞的街道已经被清洗干净,他走过巷道,残破的墙壁仍旧残破,可四下里的碎石连同血迹都已不见。
他走上西固关的城门楼,看着城下有的人离开,却也有的人到来。
他觉得自己要做的那个选择,大概也和这些人家想了一夜的决定一般,不过是把全家人的身家性命赌在一个选择上罢了。
至于这选择到底是对是错是好是坏。
只能,且行且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