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沙场流血,又要家族流血,你也不能可着一家来不是?”老车夫斜了洛川一眼。
洛川哈哈笑道,“我曾听过一个笑话,说一个农妇偷主人家的羊毛,但却只会可着一只羊薅,没几天就把那只羊薅得光不溜秋,被主人家发现了一顿好打,可我不是那农妇,整个甘原权贵加起来也算不得半个主人家,我还真想看看赵家舍得从自己身上薅下来多少羊毛给我,否则,后面的好处我怕他们拿不动啊”
老车夫看了眼洛川,没再说什么。
洛川却反过头来盯着老车夫玩笑道,“江伯,大好的机会,你们罗家是不是也带头多薅点出来?”
老车夫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罗家是罗家,我是我,我这种早就被打出家门的不肖子孙哪里有本事让罗家薅什么羊毛出来,更不必说那些晚辈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由着本心去吧,我从来不信什么长辈荫泽,那种东西能顶什么用?”
“还是能顶很多用的,江伯,等我到了甘原,罗家人只要不傻,就都会凑上来与你这个长辈多亲近,”洛川对人情世故看得很透,只是说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他扭头看向始终站在亭子一角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神秘人道,“来坐嘛,喝杯茶水,”说完又冲殷花语也招了招手,“都坐啊。”
殷花语微微一福,然后迈着小碎步就坐到了思齐身边。
神秘人则似乎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坐到洛川身边的空位上,却也没有喝茶,一动不动的,好像一座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