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城,夏宫。
似乎有一场始料不及的传染病席卷了朝堂,越来越多的朝臣称病卧床,于是这一日的早朝之上便就只有一个显得疲惫苍老又真的病了的华服老人,和稀稀拉拉三五个朝臣仍旧在大殿之中。
华服老人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时不时还要咳嗽几声,只是一双盯着大殿之中一切动静的眼睛极度冰寒,他从那几个深深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朝臣后脑勺上看过去,缓缓开口,“还是诸位爱卿身子骨硬朗,和我这个老人家一样,撑得住!”
几个朝臣连忙跪下行礼,其中一个官职高些的飞快道,“我等哪里能和太守大人比,太守大人圣体康泰,不过是偶感小恙,再过得几日定然恢复如初。”
“哦?那为何这满朝文武这么多人都觉得本太守不能恢复如初?”华服老人伸手拿起案几上的一个折子,打开只看了一眼便随手丢到一旁的废纸桶内,“这么多人,觉得本太守老了,糊涂了,可欺了,为何?”
几个朝臣哪里敢接这样的话题,只觉得浑身冷汗,不敢抬头。
华服老人自问自答道,“不就是因为本太守打输了这一仗嘛,就觉得本太守软弱可欺了?!”
他“啪”的一声将另一个折子狠狠摔在案几之上,吓得几个朝臣不住的磕头请求太守大人息怒。
可他心中的怒火哪里能够熄灭,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几个月前他们还像你们一样跪在这里,为本太守的决定高唱赞歌,因本太守的愤怒跪地求饶,如今!却都敢称病不朝?!”他缓缓起身用手里拿着的折子指着下面几个朝臣问道,“告诉本太守,是谁,在背后给他们撑腰?!”
几个朝臣这下连恳求太守息怒的话都不敢说了,只是将头抵在地板上,汗出如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