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鸣笑道,“太守大人如何觉得那苍颜剑宗与离郡的交情就深厚无比不可动摇呢?”
洛川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苏一鸣又是一杯下肚,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醉意,显然是酒中常客,与洛川这样一喝就醉的不可同日而语,“在我看来,那金剑门之于广郡,情分上要深厚得多了,因为”他看向洛川一字一顿道,“据说云百楼的母亲便是出自那金剑门!!”
洛川一瞪眼,随即又似觉得理所应当,“原来竟有这么一重关系”
“嗯,”苏一鸣看向北方,“一鸣也是道听途说,但听过几次大体都是如此,若只说那云百楼的母亲实在是个命运多舛的女子,也曾惊才绝艳于山上,偏偏恋上个世俗公子,其后又罹患怪病,年纪轻轻就死了,那时节也曾是山上宗门间茶余饭后的一桩谈资。”
洛川忽的就想起了洛水河畔初相见的两个人,不也是造化弄人?一时间沉默着,竟觉得那个被他视为大敌的云百楼,都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亲近
“太守大人。”
苏一鸣的声音让洛川从沉思中醒来,等他朝着苏一鸣看去的时候,就见后者不知何时已经双手持了酒杯站起身来,他便也举杯起身,“苏先生这是?”
苏一鸣洒然一笑,“一鸣既是离郡客卿,便当为太守大人分忧,如今太守大人既为山上之事心忧,一鸣,便替太守大人往那听风阁和逍遥谷去走一遭罢,若是能以太守大人之仁义折服一二自是最好,便是不能,也好歹在那‘安南大会’之前为我离郡先争几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