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看着眼前这年轻男子惫赖的模样,嘴角就不由得撇了撇,“太守大人,我们这些人这些时日帮你离郡东奔西跑可没少受罪,如今你已当了太守,还开疆扩土好不威风,现在就在你家离城,一顿花酒的钱还要我来出?!”
洛川连忙往后靠了靠,瞪大眼睛看着南风惊讶道,“南风前辈这话可不能乱说,那位大人让你们来离郡可不是为了‘帮我’,而是在我身上做‘投资’的,是想着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您若将这‘投资’当做‘帮我’,他日这人情我岂不是轻易就可以还上了?”
他摆了摆手满脸严肃道,“不可不可,晚辈虽说年轻,但到底还是信守承诺的,离郡这粮食尚未成熟进入秋收之季前,晚辈是一颗子都不会提前交出的。”
南风听得洛川说什么“投资”已是一愣,随即听他一番解释之后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只觉得若是那正宫之主听得这一番话,大概会忍不住一巴掌把他拍死,“洛川,你可想好了,你与那位大人之间的约定本也没有什么春种秋收之说,你是要我将这番话原样讲给她听?!”
“那倒也不是,”洛川笑呵呵的拿起酒壶给南风面前的空酒杯满上,“这不是与南风前辈颇为投缘,这才说了些真心话嘛,与那位大人隔着远了,自然要客气许多。”
南风哼了一声收起扇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虽说那位大人尚没有要求什么回报,但你也该有所表示,为了助你离郡我宗损失可不小啊”
“那是那是,”洛川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影子。
影子从怀里掏出一枚暗黄色的小巧却厚重的令牌,一甩手射向站在窗边一言不发的千雪。
千雪一抬手接住令牌,只见那块令牌正面刻着个大大的“暗”字,背面则是“玄”字,她拿着令牌看向洛川。
洛川扭头回望向她道,“这是暗部之中级别最高的令牌,一共四枚,天字牌在我手上,地字牌在影手上,黄字牌尚且无主。”
南风也回头看了那令牌一眼,点了点头道,“这倒多少也算是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