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仍旧只是盯着地图,眉宇间不见放松,“我只是在想,若是常州三宫一观这一次的动作能够起到作用,倒也算是为常州一地多留存了几分气运,若是不能,则有些麻烦啊”
“确实,”思齐思索片刻然后也点了点头,“只是哪怕常州一地半数失守,最该操心的也是江州权贵和那些京州的贵人,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咱们西南汉州,”她伸出一只手按在洛川膝盖上道,“江伯曾和我说你如今总是过于操心,可若凡事皆放心头,就太过伤神了,有些事情该放下的就得放下,想得太多也毫无裨益。”
洛川这才从沉思中醒来,看了思齐一眼,点了点头,将那地图重新叠好放回到书架上,随手从车厢一角拿过个枕头来就势躺下,一回头却又问影子道,“苏一鸣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影子摇了摇头。
思齐跪坐到洛川脑袋旁边,伸手将他的双眼合上,然后一边给他推拿按摩,一边轻声道,“苏先生和金爷都是六境之中的强者,他本人还是谢黄石的弟子,不可能没有保命的手段和法宝,加之他本人又智慧过人,寻常人物哪里可能轻易设个局就将他困住,既然他能传了密信回来报平安,说不得今天晚些时候就该到了兴城,你且闭上眼睛歇一歇,等到苏先生回来局势明朗了,需要费神的事情还很多。”
洛川嗯了一声,心神一松之下,竟然就沉沉睡去。
等到他醒来睁开眼时,仍旧在马车里,车厢里也仍旧是思齐和影子,只是外面天色已经大黑。
“我睡了多久?”洛川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