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洛川询问,影子没有细说,只是道,“阴灵的人死伤更多。”
洛川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扭头看向另一侧站着的苏一鸣,“苏先生,此处没有外人,当可以直说,依你来看,听风阁掌门钟舒夜方才那一问是何意思?”
苏一鸣此时早已不是昨夜那般落魄打扮,一身富贵长袍,披金佩玉,迎风而立,贵气逼人,闻言也不急着回应,而是看着眼前的长河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渐渐回神,“只以表面来看,听风阁掌门询问游仙门迁宗,是有意为自家宗门可能投向离郡的情况做准备的。”
他看向洛川,“山下州郡拿出些位高而权不重的官职招揽山上修士,尚且需要思虑万全,山上宗门投奔诸侯何尝不是一样?我们曾说听风阁相比较逍遥谷而言,对于迁宗一事有更大的容忍度和可能,但能不迁宗,自然是不迁宗要更好些。”
洛川何尝不知道这样浅显的道理,他看向滔滔江水道,“若是听风阁有意投向了广郡,只需云百楼承诺不日将拿下河内郡南部三城,听风阁便可以仍旧是皂山听风阁”
“是,”苏一鸣也看向面前江水,“可就似今日钟舒夜亲口所说那气运一事,如此规模的一座宗门,投向何方这样关乎宗门往后数百载兴衰甚至存亡的重大抉择,也不仅仅是迁宗与否便能够让人下定决心的事情,气运气运,一朝走错,便是数百载气运荡然无存都是可能的。”
“也是,若是换了我在这位钟掌门的位置上坐着,如今也该是进退两难的纠结处境,”洛川点头,“那以深层次来看,苏先生以为如何?”
苏一鸣又自沉吟半晌后才道,“往深层看,这位钟掌门应当还是在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