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苏一鸣点头,“中洲之上,如家师这般的人确是缥缈难测的,没有人知道他们会为了什么样的事情出手,可无论如何,首先我们得让他们知道,让天下人知道,如今的西南汉州需要支援,尤其在昆仑山天地大会上已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之后,若是西南汉州安南大会再次遭劫,那人族中洲该有多少人惊恐而绝望啊”
洛川忽的笑了,“这便有点将破罐子高高举起,威胁的意思在里面了。”
苏一鸣也笑着举杯,“好歹我们如今真的握着这么一个破罐子在手里,何妨一用?”他哈哈笑着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看向桌上菜肴似是无意般道,“所以这个道理也可以引申出另外一个意思——只要同一个罐子只牢牢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那这个人,就是对于所有试图执棋的人而言,都不可或缺的棋子,罐子不碎,则棋子必不能亡!”
“苏先生”洛川看向桌上菜肴轻声道,“真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苏一鸣笑笑,夹菜就酒。
千雪已经将果子吃完,细细长长一颗果核轻放在桌上,“可我不想将一切赌在某些人的某些心思上,若万一事有不谐”她看向洛川道,“你要如何逃离这兴城?!”
洛川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若真的到了西南汉州四大宗门齐聚都无可抵挡的时候,我是要用尽一切办法逃回离城的,总不能到头来离郡的太守却和永昌孟氏共存亡了。”
“你能如此想便好,记住你说得话,别事到临头又搞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千雪起身就走,走出两步后又止步回头,看向影子,“我去做些布置。”
影子看一眼不语的洛川,点了点头。
千雪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