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闻言摇了摇头,“该是不能。”
“晚辈以为也是如此,不必说十年,便是两年,恐怕都难,”洛川看向黑衣老者缓缓道,“而离郡和广郡终归是有一战的”
黑衣老者又问,“不可避免?”
“大势如此,由不得谁”洛川摇头,“数月前,离城太守府宫殿前忽的落下一鼎,而广郡太守府宫前也有一鼎落下!”
黑衣老者沉默不语。
风清子却接着开口问道,“太守大人以为,如今西南汉州之局势将会如何?”
“晚辈不能未卜先知,以下所说也不过一家之言,”洛川道,“先说南夷,虽说如今先有南疆之盟后有雅水之盟,可实际意义有限,南面战场上我们仍旧处于被动劣势,离郡一方情势尚好,永昌若以半郡之力聚于南疆两城,倒也尚可,最为麻烦的还是安阳,失去三分之地后又失去了魏长河,双龙城元河防线恐难长久,白河与元河之间大半沃土可能成为拉锯战场,千万百姓东进北上,相邻州郡势必承受难以想象的流民之难”
“再说西夷,如今西南汉州与西夷南支相交的便只有我离郡一家,但因为狐族本身谋而后动的性格,在出现绝好的机会之前,不至于出现太大规模的正面冲突,只不过北有龙脊谷,南有西固关,常年驻军偶有战事在所难免,”洛川取过桌上茶杯饮了一口,给对面三人留足消化时间,然后才道,“最后,再说那诸侯之战!”
“不算河内郡南部三城争议之土,西南汉州如今一州四郡,永昌郡和安阳郡自顾不暇,唯一尚有余力的不过离郡、广郡而已,”洛川道,“离郡陆军纵横难敌,广郡水师称霸两河,看起来各有千秋,实则仍是我离郡占了一步先机,这一步先机,便在安陵!”
“如今广郡控扼两河之地,却失了安陵,则其西方于我离郡而言便是门户大开的,”洛川道,“可因为离郡终究是两边之地,只要抗夷大局一日难测,则离广之争便一日仍有悬念,至于未来一年将会如何”他看向听风阁众人面色肃然,“则就要看今日之兴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