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一鸣正在打量队伍前方的武卒,就听身边快过他一个马头的晏思语抬起马鞭指向前方道,“苏先生你瞧,再往前走一个时辰,就能到了永昌郡与我安阳郡的交界处,那里是大古山脉延伸出来的最北端,也是两郡之间这一片狭长地带里最窄的一处地方。”
苏一鸣回头看向晏思语,只见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抬起马鞭,腰背挺直,姿态昂扬,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模样,便即笑道,“背水靠山,却是一处上好的埋伏之地啊”
晏思语闻言,举着马鞭的手就顿在了半空,他随即收回马鞭侧头看向苏一鸣笑道,“苏先生说笑了,那一处所在距离我安阳郡的古城不足百里,何人敢在那里设伏我们?何况我安阳武卒也是训练有素的强军,真要背水一战,不惧对上任何来犯之人!”
苏一鸣点头赞道,“太守大人果然是真豪杰。”
晏思语笑着摆了摆手道,“苏先生不必如此捧我,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你与洛太守皆是担心晏某经此一役,一蹶不振,只是晏某到底在这太守的位子上坐了多年,享得了富贵,自也吃得起挫折,此番确是在那云百楼有心算无心之下吃了些亏,下次,便没有如此好事予他了。”
苏一鸣收敛了笑容拱手行了一礼道,“正是此理,却是苏某与我家太守大人杞人忧天了。”
晏思语哈哈大笑,那笑声传遍四周,被许多蓝衣人和中三境护官们看在眼里,“原来你们两个竟真的担忧过此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