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熊皱眉,“所以你觉得云百楼会在甘水河上也有安排?若是如此”他再次看向东方,神情已经不似方才那般轻松,“则广郡方面的反扑恐怕近在眼前了啊”
“很难说,且等沈均那边传回消息再说吧,昨夜钟掌门斩杀了城内上三境守将,虽说本该如此,但一切还是显得有些太过简单了,”李牧轻叹一声道。
何若熊不语。
李牧又道,“我已传信离城军务处,同时给柔城陈将军、郑仓沈裨将和通仓陈裨将都传了消息,再加上咱们,如今北面的这些个地方都得小心些了。”
何若熊点了点头,“这东面一侧,便交给我们吧,其余三面,就请李裨将多费心。”
李牧说了一声好,然后微笑着与何若熊拱手告辞。
等到李牧走下城墙,骑上战马离开东城,始终跟在他身边的一骑才嘟囔着抱怨道,“裨将大人,明明太守大人钦点您做了此次川城之战的主将,率先攻入城中夺得首胜的也是咱们甘梁军,这位何裨将却如此不懂规矩,全然不问您的安排,竟直接就开口抢了东面城墙的驻防权,这是明摆着要与咱们抢那广郡反扑时的守城之功啊!”
李牧一笑,“何裨将的这支春阳军可不仅仅只是春阳一地的军队,而是柔城、春阳城和楠城三大城的联军,就算何裨将的面子咱们不须给,陈将军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先前说话的那人有些愤懑,一把将面甲掀开,露出一张仍旧沾有血渍的脸,正是昨夜曾在城头向李牧汇报过的都尉,他将声音送到李牧耳中道,“太守大人和军务处只让动用咱们甘梁军和春阳军,他们如此作为硬是拼出一个‘联军’来,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