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皇帝正了正身形道,“大鼎立国九百载,高官要职自有定数,从来都是皇命钦定,哪里有臣子主动向皇帝要的道理?这离郡太守擅启诸侯之战在先,索要重权在后,简直是哼!”
紫袍老者闻言轻轻摇头,不再多言。
年轻皇帝见紫袍老者不说话,也就没有再说下去,珠帘之后,那个始终不动如同神像一般的贵妇这一次却开了口,“父亲,此番离郡太守遣人来求汉州刺史之事,您的意思是给他?”
紫袍老者缓缓靠到椅背里,双手压在扶手上,大马金刀,仿佛坐镇中军帅帐一般,“刺史是什么?是替皇帝陛下监察地方的心腹要职,地位在各郡太守之上,却又不及三公丞相,上不能左右朝堂之决策,下不能执掌一地之军政,给了他又如何?”
不等珠帘后的贵妇开口,年轻皇帝便已答道,“刺史一职若是给了其他人,确实只不过一个闲职,可若是给了一郡太守则大大的不同了,这是大鼎王朝九百载都不曾有过的事情,尤其那离郡太守狼子野心,若是给了他监察汉州的职权,他只要随便找个什么由头,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征伐汉州其它郡县,岂不是助长了那贼子的气焰?!!”
紫袍老者呵呵的笑着反问道,“这个离郡太守先夺永昌郡三仓之地,又取安陵严氏以代之,彼时那洛家小儿可有刺史之职权?他可是因此便缺了出兵理由还是如何?”
年轻皇帝立刻便哑口无言,随即又像有些恼羞成怒,“然大鼎礼法在此,我等也不能轻易更改!何况不说我等,便是这满朝文武,各郡官吏,不也对此深恶痛绝?方才朝会之上,几乎所有人都对此事持反对态度,便可说明人心所向者,非是朝那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