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既是好茶,您就多饮些,千万别客气,别客气……咱丞相府中,好茶甚多,您可放心品尝。家父甚喜茶,每有送礼者,必送上好香茗以供之,有些好茶价值比之黄金,有过之而无不及,家父每每得此好茶甚悦之,必开怀畅饮。鄙人也曾借家父之光,得尝此等上好香茗……”赵炯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的中年男子伸手拍打一下肩膀,挥手将话打断。
中年男子幽幽地看着赵炯片刻,嗓音沙哑瘆人地说道:“吾终于明白汝父何以丢官弃职了,有子若斯,焉能为官。”
“你什么意思?吾可是帮了你大忙,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还取笑家父,甚是无礼!”赵炯瞪视着中年男子,些微恼怒地说道。
“吾可未取笑汝父,吾取笑的是你。好了,你且退下,免得稍后误伤了你,吾可不好与丞相交代。”中年男子神色不耐地挥挥手,示意赵炯退去。
赵炯愤恨地瞪了一眼中年男子,遂看向卫安,忐忑道:“冠军公爷,您慢慢品茗,鄙人告退。”言罢,便欲转身离去。
“且慢。”卫安看了一眼赵炯,复又看向站在面前的中年男子,嗤笑一声,随即说道:“你二人同来,却一人先走,有些不妥吧?既是同来,应当同往之!”言罢,缓缓起身。
赵炯回头望了一眼卫安,顿时心生恐惧,他好像发觉,卫安神色如常,并未有何身中剧毒之象。几乎是念头一起,他便拔腿就跑,也不顾仍然留在前厅中的中年男子,也不考虑自己能不能逃得脱卫安之手,反正,他知道,他此刻就是想跑,丝毫不想留下。
随着卫安站起身来,他浑身衣襟渐渐无风自动。他并未在意夺门而出的赵炯,他已看出赵炯仅是武道修为低下的明劲三流武者,便也不在意其逃脱此地,反正,如今宇中城四城门早已封锁,如鳖在瓮中。
他深深注视着面前数步外的中年男子,突然,目光骤然一凝,浑身气势急骤发散,身前几案咔咔声响不断,龟裂不已,茶具与茶杯亦是碎裂不堪。
卫安眸光中掠过一丝悸动,那是因为他久未与人交手,久违的兴奋令他心中隐隐有一丝悸动。
“来!”卫安也不问缘由,也不想知道面前这名中年男子,为何阴谋布杀局以伺机杀他,口中吐出一语,他便纵身向前踏出数步,右手成拳,急攻中年男子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