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功夫。
楼上就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大嫂拿着洗干净的衣服走了下来。
大嫂的身子,还微微有些发抖,好在昏暗的光线将脸上的红晕隐藏,鱼头彪喝的神志不清,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看着醉醺醺的鱼头彪,眼中恨意一闪而逝。
“彪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曹启强趁机准备离开。
现在做掉鱼头彪也不合适,得想个合适的时间地点才行。
“诶,阿强你等一下。”彪哥拦住正要离开的曹启强,“明天上午不要出摊了,跟我去打渔。”
“打渔?”曹启强一愣,“以前不是大个他们跟你去吗?”
“大个病了,阿聪家里也有事,人手不够了。”彪哥醉醺醺的说道。
“好的彪哥,那我明天在码头等你。”曹启强点了点头。
约定好之后,曹启强随手拿了门口的雨披,离开彪哥的家,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推开门,一股腐烂的恶臭味冲的曹启强直皱眉。
曹启强住的是元朗码头附近,一间竹枝搭建的破旧房,本就窄小的房间内堆满了杂物,甚至还有几条死鱼。
房间还漏雨,泡在雨水里的鱼已经腐烂,可以看到鱼腹里的刺。
味道一言难尽。
“妈的,彪哥住的好歹也是个二层小木屋。”
“我住的这地方,狗都看不上。”
“真不知道前身是怎么能在这么破的地方,忍了十年的。”
曹启强捏着鼻子,将那几条发臭的死鱼丢了出去,打开房门站在门外透气。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曹启强才进了屋,坐在竹椅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大嫂想做掉彪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刚才曹启强也留意到了大嫂看向彪哥时,眼神中的恨意。
可现在最关键的是。
怎么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把鱼头彪做掉?
“这件事情,一定要大嫂牵头,我绝对不能主动。”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是做掉鱼头彪之后该怎么办?”
“虽然大嫂对鱼头彪恨之入骨,但能起了杀心,并且已经在谋划,显然是个狠角色。”
“这种女人,能心甘情愿的将鱼档让给自己这个一穷二白的毛头小子?”
曹启强坐在椅子上,心中暗暗思量。
本能的,曹启强觉得大嫂这个女人不简单。
万一只是拿自己当枪使,用完就扔的那种,如果没有准备,恐怕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虽然大嫂够烧包,又能干,但脑子这东西曹启强还是有的。
“等有时间旁敲侧击一下,看看能不能读出大嫂内心中更多的想法。”
“如果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哼哼……”
曹启强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老祖宗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