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说:“不晓得。”
但看向许老太的目光带着意味深长。
许老太又用眼神询问七叔。
七叔说:“以前你四伯他大哥我那位老哥哥做里正时是能捞鱼的。那时候家家户户有船有网。虽说咱这镇上盛产鱼卖得稀烂贱,但像这时节日日早上要起网,各家还是能卖点银钱用来补贴口粮,日子不至于这般难过。”
七叔说到这里一顿:“我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说两嘴上年纪人都晓得的事。至于近些年是彻底划给对面还是咋样,我也挺纳闷。但愿我闭眼之前,能有人给说明白。”
换个人问七叔,为儿女过得顺遂,他都不会这么多话。
可通过美壮那事,七叔算是看明白了,许家这婆娘是个敢想敢干出手狠的。
再加干一上午活,他也算品出来,这位口口声声号称自己不过就是召集大家干活的“总召集人”,她就没有一句废话。
谁要是当她只是随口问问,那你就错了。
所以他土埋半截子人,这次豁出去讲两句实话。
就是不知道说完,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十几年不成文的规矩能否推翻。
细想想,眼下还真是难得的机会。
七叔和四伯对视一眼。
很有可能和对面村撕撸清楚江的归属。
真归那头,咱就死心,往后决不冤枉刘老柱为溜须对面村那姓王的,才致使村民日子更苦。
要是没归就要回来……
四伯和七叔心里想到这都火热了,就和这修大坝是一个道理,那是惠及子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