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想解决,总有它注定的方式。
连现代都不可避免,你敢断我水,我就敢不让你种田。
更不用说这是古代。
这里穷乡僻壤到连法律都管不到。有个县衙县太爷坐镇,县衙拢共加一起才多少衙役?他能阻止得了两村恶斗?通常都是哪个村打赢算哪个村的。
搞不好谁送礼谁关系硬就偏向谁,哪有什么公道可言。
所以村里人心里也都明白,要契书要什么,不过就是个遮羞布。
因为这里面或许存在猫腻,或许一点儿猫腻儿也没有,只不过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上到刘老柱从底层爬上来的里正,对王里正卑躬屈膝,不敢牵头,只会骂自个村民别给他添麻烦别惹,反正他也不差那两个铜板。
下到全村村民心不齐,没一个敢打敢干,才会被人欺辱到这境地。
而在乡下,不就是靠武力值说话吗。
连二道河本村都是钱靠后,看谁家壮劳力多就掌握话语权,那还说啥啊,怨谁呀?
再着你想讲理没用,没听到对面那王八犊子正叫嚣嘛,要契书?我们就是契书,我们村人说不准捕鱼,你们就不能动。而且别说你们,就你们里正屁都不敢放一个,在我哥面前他就是条狗。
那就干吧,没有退路可言了。要想在十里八村间有地位,必要经历这一场恶斗。
那就干吧,干他个天翻地覆,看看谁能打过谁,赢得那一方在外面遇到对村人,就能没招惹你都敢甩对方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