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敢花钱,许家妹子似乎比他还懂这些道理。
尤其最近总接触,许家妹子许多行为都让他很迷惑,像极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太太,就是眼下落魄了,反正比他更像城里人就是了,那是真敢花钱,手松。
“行,这份情我就承了。如此白的细盐,其实我不打算卖给谁。”
刘老柱多絮叨两句,他认为有些心里话只能和许老太讲,也只有许家妹子才会懂他:
“像你我都认识的白家,我想着咱村在他那里赊不少石锅和大缸坛子,这是人情啊。
人情总要还。虽说欠钱年后就给,村里谁家也不会赖账。
但是当初我登门厚脸皮才提了一嘴,其实和人之前不咋熟悉,白家就能信了我满口应下,还给我搭个台阶下,那滋味儿,谁尝过谁知道。
正好过年过节不知要咋感谢,我想给人二斤盐,你觉得咋样?
不过,你放心,妹子,这盐巴是从哪里来的,出你口,到我这,就此打住,我只字不提你,绝不会耽误你事。
只说进城一趟不容易,官盐铺子里顶好的,县里都没得卖,城里贵人常买常吃给他送点儿。”
刘老柱猜测,许家那位高门贵人应是管厨灶的大管事,管家搞不好在用少量的十五斤盐巴,试探许家妹子嘴巴严不严实。如若没坏那位经常私藏盐的好事,往后才会和许家常合作。
高门大院里有这么一位贵人相帮,往后再有什么好吃的也能被引荐进去。
许家妹子一向感同身受为他着想,刘老柱觉得自己也要为许家设身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