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公共的鱼卖给许家,村委会账面本该有不少银两。
可是目前用那些银两买了粮食,又用马粪砖和黄泥搭了两口大窑,用来烤馕烤光饼。其实这已经占许家便宜了,手艺是许老太教的,这也是大伙见许老太挣钱一点不嫉妒的原因,并且比他在村里号召力,他也服气当二把手,许家那真是施恩,直接将这个买卖给了村里。
说让村委会挣钱,去除雇村里壮汉烤饼的工钱,剩下的可以明年夏天买鱼苗,或是给村里添一些公共设施。
要不说呢,这丫头也是随她奶了。
不过,她奶还是比她尖,起码让村民帮忙盖了烤炉子,这丫头可倒好,啥也不图。
不不不,许田芯是有图的。
这不嘛,许田芯听到刘老柱说完,哈哈一笑没当回事道:「刘爷爷,真不用给我银钱,不过是给村里添置点物什,不当什么。再说了,我还要拜托大伙帮我忙卖货呢。」
「卖皂?还是你又找到了新买卖。」
当然是卖痔疮膏啦。
尤其是给商队搓澡的叔伯爷爷们,更要帮她宣传。
话说,她还没找关爷爷谈呢,她必须和关爷爷捆绑。
关爷爷管口服的,熏蒸的,她管外用。
包括治疗伤寒膝盖的了,软骨挫伤,一路咳嗽感冒,她都要和关爷爷捆绑。
绑的死死的,就说她一切高超技术全部师承关爷爷。
许田芯忽然对刘老柱道:「对了,刘爷爷,您得强制性将关爷爷从搓澡组调出来,要不然他一门心思想挣搓澡钱。我俩还要干别的呢,但眼下先保密。只能说,我手下的爷爷组,还有制皂姑娘组又要开工。」
还挺神秘,你个小丫头可真是个钱串子。
眼下惹得白秀才在家傻等卖水滴钟。
至于关二秃,刘老柱心想:那确实要从搓澡组调出来,教会大伙怎么精油开背和按脚按腿刮痧拔罐就得了,那老小子还没完没了啦。听说自封自己是一号技师。
一个有手艺的人,别以为他不知道,卖青楼避孕套,快给别人让让岗位吧。
许田芯和刘老柱先回了新铺子那里。
但俩人都没敢出声就蹑手蹑脚离开屋子。
因为白慕言竟然看着其中一个水滴钟的成品,眼圈红了。
就是那个许田芯让她二叔要下大力气做的水滴钟。
或许白慕言已经发现许田芯回来了,只是在假装不知道,他需要整理情绪。
刘老柱到了外面,才小声问许田芯:「难道他也是因为,你说的那个什么艺术、传承和美,万物于灵魂内心的对话,才哭的?」
这都咋回事啊,怎么越有才的孩子越不太正常呢。
像他家刘靖栋,只有吃不饱饭时才哭。
他算是瞧好了,这辈子就没什么人和事是他小儿子恋恋不舍或是放不下的,只有筷子放不下。
许田芯对她刘爷爷翘了翘大拇指,没想到记性挺好。
而既然白慕言在
感慨,她还是先回趟家吧,免得婶娘被她连累。
许田芯刚要继续赶爬犁回村,刘老柱突然拦住。
「怎么了?」
「你滑那个回去,听爷爷的,给大伙看看,可带劲了。」
这么优秀,藏着干什么。
刘老柱还表示,他也要跟着回去,非要陪着许田芯一起炸街。
许田芯就有幸看到,狗狗们嫌弃里正爷爷,根本不听话。
刘爷爷正拽住绳子喊着狗狗们:「轻点疯,别给人撞到。嗳?那是村里岁数最大的老太太,撞到她,我就得多个娘!」
终于跑稳些,刘老柱扭头探出身子还呵斥那位老太太:
「五奶奶,天冷地滑,您这么大岁数跑铺子这里作甚。」
五奶奶站住脚,一脸疑惑:「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