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纷纷举手一致通过给村委会提成。
买,必须要置办红灯笼和布匹,还要挑不掉色的好布买。他们想一年后回首看看,兜里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包括洗衣服也会给村委会五文钱。
还有给客官们做的回程路上吃的光饼和烤馕,都要给村委会提成。
在妇人们闷头做鞋缝靰鞡时,后灶各屋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
满桌子在压面条,卤子已经做好。她抓紧忙完这一摊,惦记要去帮老姐切墩。
满桌子的儿媳妇小云是在调制一叠叠蘸速冻饺子的料汁,调制馄饨汤,待会儿上客就直接煮饺子下馄饨。
旁边的屉上还蒸着粘豆包冒着热气。
许老太是在能炒菜的灶房里,头上裹着一块蓝色的布,忙得一头一脸的汗。
无论是溜肉段还是锅包肉,都需要两次下锅油炸。
于芹娘能切菜也能将肉炸得酥脆,但是像糖醋锅包肉,她目前味道和火候掌握的还不够好。
她就只能给婆婆打下手,洗菜切菜煮饭,再就是做芹菜花生米和做凉菜,切鱼冻。
许老四是小灶的大屋子里做鱼炖菜。
许有银可真是她娘的好老儿,天生的厨子心又细,只要他娘将每锅炖鱼要放的酱料一碗碗单独准备出来,他就能完全继承许老太做鱼的好手艺。
外面,满桌子的小儿子虎子在杀鱼,拾掇鱼鳞。
后院,于芹娘的娘家弟弟大力是带着满桌子的傻大儿,在给客人们喂骡子。
而许老三是在外面的露天大锅前,挥舞有力的胳膊正在翻炒糖炒栗子。
要说还是许田芯享福。
她闻不到太多油烟味。
要么给盘腿坐在热炕上的客人们添热水,要么就是在柜台前当扒蒜小妹,直播直播客人们的模样聊的话题。
当然了,时而也要卖卖三叔炒制的糖炒栗子。
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是谁家炒的栗子那么香。
「多少钱一份?」
柜台上摆放着一个个油纸包,里面的糖炒栗子还热乎乎的,在散发香甜气味。
「三十文一份。」
「给我来两份。」
「好,收您六十文,用给您装盘吗?」
「不用,甭费事,扒了就吃。」
客人们都认识许田芯,自是和她说话最亲切。
毕竟就是这位姑娘,在他们冻得有些受不住时,忽然赶着十条大狗从远方呼啸着出现,又吹唢呐通知村里人迎接。
随后到了这里,也是许田芯第一个张罗着给上热水。
他们要是问个什么事或是去茅房,当找不明白该问谁时,就在一片穿着灰淘淘的身影里,寻找身上穿一套橙色衣裙,马甲是野猪皮的,还外披靰鞡草,头上戴着白色兔毛帽子的许田芯。
没办法,属她鲜艳显眼,数数浑身上下多少个颜色啦?
客人们从穿着能看出来,这位姑娘的家境想必在村里是拔尖的。
说起上茅房,期间还出现个小插曲。
客人们上完出来后,茅房外面不远处搭有一间小草棚子,棚里站着一位哆嗦烂颤的老头,在烧着灶上热水等着他们。
要只是热水洗洗手也就算了,墙上还挂着一块用丝瓜瓤包裹的香胰子,揉揉丝瓜瓤就会出泡沫,然后再让用热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