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嫌弃不够,还想掏呢。
无奈,一是血缘牵绊,二是被贪心一叶障目,有些父母归根结底为那个面子,他就是看不清楚。
有些父母,那真是,宁可要那些把家底掏空跑外面证明自己的,也嫌弃在家陪伴的儿女。」
好在,刘爷爷现在清醒点,开始修炼小号。
而幸福就是对比出来的。
许田芯讲究完刘老柱一家子,立马夸自家道:
「但我奶多睿智啊。
所以婶娘你放心,我奶她不怕你们吃,不怕你们喝,家里多双
饭碗的事儿。
就怕将来咱家有钱,你们也嚷嚷要出去证明自己,不让出去还急眼。
再来个不停创业,屡战屡败,那有多少家底也遭不住。
毕竟买车买房它有个数,去外面瞎折腾,那无底洞。」
是不是这个道理,对不对?
许田芯两手插袖子里,这不是刚刚讲究人把手套摘了,还用胳膊碰碰于芹娘的胳膊寻找认同感。
「你说的咋这么对呢。」于芹娘觉得心里一下子松快不少,啃老又啃小的负罪感都减轻了。
像是那日里正的老娘一边洗菜,一边闲唠嗑提出,要给老四介绍位县里的姑娘。
说这回家里可太有本事了,能找县城姑娘。
老四立马嘀咕说他不去,别说县城,就是京城也不去。
还说他是舍不得离开家,舍不得离开娘。
只有他在家,娘打水,他才能给提桶。娘炒菜,他给烧火,要是雪太厚,娘走不动道,他还能给背着。他跑外面去,谁对他娘能像他似的?
「娘,我想给我那头牛买个鞍子,你能资助点吗?」
婆母立马就给老四掏钱,那次一点儿没多问。
然后里正的老娘也问老三对城里姑娘有没有想法。
三小叔也说:「我们家里三代人努力,才换来今日有衣穿吃饱饭的日子。我跑县里干活当姑爷,就为吃饱饭?那我何不如在家蹲着,已经能吃饱了。」
过后,老四和老三凑一起还说,反正出门在外,没人问他家里的钱是娘挣的还是靠侄女本事挣的。他就知道,他们这熊样照样被叫声三少四少,有钱才是大爷,他们跑外面当什么女婿,放着少爷不当,脑子被驴踢了吗?
得,合着就剩她和她男人钻牛角尖。
许田芯又用胳膊碰碰于芹娘,打算再接再厉劝道:「另外,婶娘,你放松点儿,不要我出门,你就害怕我花钱。花,怎么啦?你看看这是啥。」
「银票。」于芹娘感觉自己真是出息大发了,最近她见过十两整银,见过五十两元宝,这又认识了银票。
「不,这就是一张纸。」
「啊?」
「你不花,它不就是一张纸吗?无论放多久也没价值,存不好还会被虫子咬。我只有把它花了,用在自己身上,它才叫属于我的,明白没?」
许田芯戴好手套,捂好座山雕的棉帽子。
今日她穿一身黑做男装打扮。
许田芯扯牛车越过家门口了,于芹娘才好气又好笑的反应过来,又利用她脑子笨,歪理邪说。
还整个不用白不用,敢说这话的都是有本事的有钱人好吗。
好在她家田芯全占,于芹娘有些自豪地急冲冲追出来喊道:
「芯儿啊,你等会儿,去哪也要吃饭,我给你下碗热汤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