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成子脸色有些不正常,他刚才背起木头时两腿忽然没了力气。
湿滑的山路,轻装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更别提负重前行,膝盖又出了问题。
所以意外来得是那般突然。
许有仓走过去后,大成子背的粗木从上坡滑了下来,大成子整个人跪在地上傻了眼,感觉提醒都来不及。
而下坡全是一个挨着一个背木头的工友。
许有仓耳朵动了动,换个人绝对做不到平稳卸掉肩膀上木头的同时,还能去抱住滚落的粗树木向旁边滚动。
许有仓纯是靠一身的蛮力气。
当工友们七手八脚将许有仓抬下山坡时,管事的听完后怕得不行。
如此粗的树木,如若没有许有仓阻拦到旁边草地,滑下去就会撞倒一片人,轻则许多人滚下山,重则会有许多人当场就被自己扛的木头压个半死。
而眼前的小伙子愣是抱住树干硬生生改了方向,只改那么一点就能救了大伙的命。
只是本人被惯性滚下的树干撞得不轻。
管事的哆嗦着手,用衣袖给许有仓擦嘴边血迹。
附近没有郎中,这可怎么办。
要是再不醒只能赶紧把人拉到果林庄子,那面有郎中还有药。
许有仓感觉自己有点耳鸣,浑身骨头有些疼。
他恍惚听到管事说:“小兄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醒醒,醒来就不用干了,我给你算六两这就可以家去了,你不是想回家吗?回家。”
“真的?”
许有仓缓好一会儿,感觉身子能动了,才冲管事的咧嘴一笑道:“那谢掌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