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2 / 4)

年前要给田芯儿买银项圈,小芹在旁边紧着说,买大的呗,娘,买大的,让孩子戴上漂亮点儿。

当时许老太就在心想:不知道往后有仓和有银找的媳妇能是啥样,要是个搅家的,就得分家。

但是小芹要是能一直不变的话,她孙女将来成亲需要母亲这种角色时,还真得是小芹这种婶娘上场。

包括生个娃了啥的,她岁数大了,伺候月子就要小芹上。那可不能将命全交给婆家人。

虽说想的远了点儿,但总之吧,俩好合一好。能给有本事的将军们送一车车的年礼,更应该对患难见真情的亲家也别抠门。而且她儿子成家三年真是没给岳母家买过啥。

许老太希望她儿子们出去全是顶天立地的小伙子。

这次,补上。

“快到了,媳妇。你看,咱算是来得晚的……”

于芹娘忍不住笑,只要在村头柴火垛那里能见到闲晃悠的,出去串门在路上磨蹭着,恨不得什么时候开饭什么时候再进屋的,那就说明村里来不少女婿了。

许老二一边拽了拽缰绳,让牛慢些,要进村了别撞到乱跑的小娃,一边说:“而且这样基本都是新女婿,双眼无神,无所事事,见人傻笑,他紧张。像我这种半新不旧的都懒得在外面瞎紧张,脸皮已经磨厚些在热炕头待着。”

“你当年也在外面磨蹭过吗?我怎么没有印象,我记得你一直在我家后院劈木绊来着。”

“怎么没磨蹭。我当初还琢磨,你家后院这木头也太少了,进屋太早和你娘说啥呀?也没个老丈人能唠唠嗑。你看你那些堂姐夫们去你大伯二伯家就有唠的。尤其是你大伯,你大伯对那个最出息的,就家里养鸭子那个是你几姐夫来着?”

“大伯家三姐夫。”

“对,就他,人没进门,我记得你大伯就喊:是田女婿来啦?快来人给铺玉子(褥子),炕多夜呢(炕热),烙又(炕太热会烫到肉的意思)。

第一次去都给我说懵了,你大伯那口音也太重了,后来我听懂了,那是因为你大伯指挥我给你三姐夫铺褥子。”

以前许有粮从来没说过这些,丈母娘家穷,在于芹娘的大伯二伯家本就矮一头。他这个姑爷子也不是高攀的人家,一样的穷,那两房更不能高看他媳妇这一支。

从前说起这些,自己是心酸。

现在嘛,看许老二仍在白话,就知道他放下不少心结:

“那年也是顶风冒雪回来,得那点儿傻狍子肉多不易,你还记得不?”

于芹娘说:“记得,田芯哭的不行。其实你们几人真是借孩子光,才会猎到傻狍子。”

狍子长得像小鹿似的,极为年幼还傻乎乎的,被人用石子打了还傻乎乎返回来看看,想知道是不是田芯打的它。

然后就把人家猎杀,田芯儿哭着求快放了。那次不是咱家人心狠不狠的事儿,是大伙都没啥吃的,还不止是咱家人在场,也有村里其他家的汉子一起分肉,没法说放了。

许老二说:

“咱家当年分到那些狍子腿肉,切掉一半带来给岳母。

而岳母为给我充面子,又一点儿肉也没留。

小力还哭了,问岳母为啥一点儿肉沫不留,他一年没尝过肉是啥滋味。

那真是通通拿到你大伯二伯家说新姑爷给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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