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芯儿,你慢点儿。”
刘靖栋扶住高高的梯子,许田芯在往上爬。
他俩正在荒地农田这里作妖。
许田芯琢磨:如果自己能爬得更高,看得更远。这样的话,那不就是无人机航拍的效果了吗?
奈何刘靖栋不知道许田芯在干啥呢,给他服气得不行。
刘靖栋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淘气的女娃。
像冬天那阵,许田芯曾躺在冰面上,给雪画出圆圈。
还曾带领村里一帮小孩子学鸭子走,走出一排排像鬼画符似的图案。
搞得他爹还曾摘下棉帽子挠脑袋琢磨过,这是啥动物进村啦。
没想到眼下没雪了,开春了,许田芯在大伙农忙时,又换个法作起妖。
而他是当叔的,爬那么高挺危险的,他得陪着啊。
“靖栋叔,能不能连我带梯子一起往东挪挪?”
“能。”
“嗳嗳,我要是掉下来你要接住,我决定了,回头抽空我要学踩高跷。”
刘靖栋累得满头大汗,心想:你咋不上天,踩高跷又是什么?我看你直接踩我肩膀得了。
所以说,东北扭秧歌踩高跷,或许是从许田芯这里来的。
至少,往后二道河踩高跷就是从她那里来的。
当许田芯爬到梯子顶端时,她选这个位置还真不错,远能看见山。
看到山的那一头,里正爷爷和她三叔等人,正在山边吭哧吭哧干活,近能看到水稻田里各个年龄段的村民。
如果刘靖栋能抱动梯子再加上个她,再再朝西面挪挪,她还能看到村里引水灌田的溪流。
眼下不缺水,如果干旱缺水,他们村也不怕,因为有大江大河,村里又从二月末互市商客全部离开后做了一个大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