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知道的,还真容易误会许昭昭回庄子种地,是为特意报复气她亲娘。
谷素芬正盘腿大声骂道:
“瞅你去二道河才待两天,那屁股就大的像磨盘,不知道将来要勾引谁呢。也是,勾引谁都便宜,那里开铺子,跑腿子多,你打小我就看出来你是个骚狐狸精。你个贱种,野种!”
这话骂的让有些村民都拧眉了,有人听不下去道:“这骂的都是什么话。”
“我乐意,我管我自个生的,显着你啦。再说,我不骂骂她,她还是个糊涂虫。我都听说了,给你缴税不让你成亲,你真当那是对你好?你还故意穿件不打补丁衣裳回来气我。那是眼下用你白做工,给你做衣裳也是,等用臭老够你了,你看着吧,就给你这个不认自个爹娘的贱种卖了!”
“我是不是野种,你要问你自个啊?
我要是打小就是骚狐狸精,学的也是你啊,你不是口口声声生下我嘛,我要是像了别人还不对劲儿了呢。
我更愿意对我二婶家贱,在我二婶家当贱种我可太高兴了。
我都能笑醒。
别说白做工,就是往后不稀得用我了,再转手给我卖了换钱,我也只会拍手大声叫好说,二婶,千万给我卖个高价,务必多换点银钱您留着养老。
我也指定一个铜板不留就出嫁,聘礼通通都给我二婶和田芯儿留下。我这条命,啥时候死,啥时候才不会给二婶家出力。连往后我那男人和娃都得给我二婶家干活。
我屁股像磨盘大更好了,要是能够勾引到互市的跑腿子,我就是跟人跑到外地,还能给我二婶家换点外地吃的托人捎来,换换口味,让他们稀奇稀奇,这点儿事你还没看明白吗?”
“你?!”谷素芬瞪圆眼睛,差些一口气没喘上来,这些话更她发疯捶地道:“你个没老没少、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畜生!”
许昭昭就是特意回来吵架的。
村民们对她回击的话,还有谷素芬骂出来的话,对她们两方通通都感觉到不适就对了。
至于为何会特意回来吵架,她有二姐旺娣会告诉她,她娘为许有书成亲,过年时逼着已经出嫁的大姐来娣和大姐夫,给娘家掏出三两银钱贴补,说要给许有书新房屋里添置棉被。
三两银钱,上嘴唇子碰下嘴唇子就要,你怎么不把你所有女儿的骨头渣子全部榨碎。
最后窝窝囊囊的大姐和大姐夫,还真给凑出半两银钱,却吓得连过年也不敢回娘家,觉得自个拿少了没完成爹娘期盼。正月里也并没有去探望她祖母和二婶,以及她这个撞过头半死不活的妹妹。
这件事情,许昭昭懒得管。
别看是她亲大姐,你愿意窝囊就窝囊自个,她最烦大姐托二姐带回来劝她的那句“无不是的父母,等你以后成亲做了娘就知道了”。
在许昭昭看来,大姐就是糊涂虫一个。
正是大姐已经做了娘,不是才更应该不能理解谷素芬的各种行为?
还整的“无不是”,有的人,就不配。
连窝囊的大姐和大姐夫,往后最好也离她远点儿,她认字学了一句话,叫作:道不同不相为谋。免得和大姐那种人多说两句话都容易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