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吐得脸色发白,说话嘴唇都打着哆嗦。
她可是从现代来的老太太。
咱现代人能吃糠咽菜,哪里吃过屎。听说被喂一大颗那东西,胃里当即翻江倒海。
于芹娘噗通一声跪在炕前,有点不敢看婆母,但又怕解释不清楚,回头婆母罚她没饭吃事小,婆母一旦吐出三长两短,她男人和小叔子从城里打工回来准饶不了她,这才是事大。
许相依过来扶她,于芹娘拒绝侄女好意,死活不起跪着哭诉道:
“娘,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其实我娘家发迹过。曾经我爷爷的爷爷,日子过得极好,她老人家在皇城根儿那里当过粪夫。”
所以呢。
于芹娘泪眼朦胧先看眼窗外,然后才压低声音道:“所以它是龙遗丸啊,娘。龙,娘晓得我的意思吧……再多说就大逆不道了,是最上面的人拉的。”
许老太闭了下眼,合着还是大屎丸子,她还以为会有奇迹发生。
而这面于芹娘,怕婆母仍旧不信她娘家能有这种好东西,继续细解释道:“这是真的,因为好像很贵。我爹在咽气前曾特意嘱咐我说,这颗龙遗丸,如若我生活如意就放在盒子里,没事儿看看,当作思念他的物件。但若穷途末路,这就是我最后的盘缠。”
许老太心想:我真是谢谢你了,好儿媳,你咋就不当盘缠吃了呢。
“呕!”
“娘,您已经好了,能别吐还是别吐。这药丸配方听我爹说,可是有山楂和蜂蜜的,那是好东西。”
于氏一边给婆母拍背,一边还看眼从醒来就格外乖巧的大侄女。
别看侄女是女孩子,但往常和文静根本不沾边。
可眼下的许田芯,咋像换个人似的。
侄女备不住是挑她理了吧,十三岁的女孩子心里难道多想了?
“田芯儿,就这一颗,你奶岁数大是长辈,实在是容易扛不过去,婶子才喂给你奶的,绝对没有舍不得给你吃的意思。这小盒子给你,沾沾龙气,别挑婶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