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柱想到许家那丫头好几次藏他家房后,偷摸看他儿子赶车离开村里。
他猜这次许婆子连赵捕头家小子都拒绝得干脆,无非就是知晓孙女稀罕他家靖哥的事。那个婆子又是个惯孩子的。
那么大不了就……唉,迫不得已时,只能让小儿子娶了那烟袋塞子,成为一家人。说句不好听的,到时诛九族连烟袋塞子也得诛,看那许婆子包括赵捕头还敢拿这事做文章吗。
老许家。
此时满桌子正在抹眼泪。
她是吃饱了感慨到极点香哭的。
这顿鸡肉又够她回忆五年。
“老姐,我上回吃这么香的肉还是五年前。你记不记得,那年我给那家富户说成亲事,人家留我吃饭?”
“咋不记得,你显摆好几年。”
记忆中,那次说媒,可以说是满桌子从业中最辉煌的一次。
要不说满桌子做媒婆除了长得像,并不挣啥钱。
一是没什么人脉,不认识富足人就挣不来大赏钱。
二是仅这一堆一块,满桌子都干不过另一位媒婆,因为没人家心狠。要知道聋哑婚姻全靠媒婆那张嘴。
打比方那位媒婆能把男方一米六个头夸大成一米八,撒谎眼不眨。满桌子虽也会撒谎说一米六是一米八,但总会不忍心补一句:跳起来一米八。
那做媒婆没有几张脸,心不狠,嘴不甜,你上吊,我不管,没这骨子劲儿能挣来钱就怪了。
满桌子回忆道:“我记得真亮,那年他家炖肉用的绝对是细面和细盐,人家那盐一点苦味没有。可你这榆树皮面和大粗盐粒子咋就能做的……”
哐哐哐,大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