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往常,你老哥离开村里通常是我替他照看。
但这回他腿疼得厉害,昨儿一宿没咋睡觉,这次我绝对不能让他自己去,要不然他唬弄我,没看郎中非说看啦。
我就寻思这回必须陪他去好好瞧瞧,实在不行就去县里。”
“然后就定下我?”
里正媳妇很是亲热地对许老太笑道:“自是有原因的,还不是今早那事儿。你不知道,艾玛,你老哥到家就和我说,不愧是有田的娘。真的,我都没敢想他对你评价这么高。他说你说话在点子上,吵吵都不忘把理说明白,还说你到节骨眼时真不含糊,心胸不比爷们差,竟然和一只耳主动说话。”
听到这里,许老太微挑下眉。
一只耳的娘和原身在大地里干过仗,俩人都滚到一起去了,原身还没干过,头发被抓掉一大把。
自打那之后两家就彻底成冤家,不让各自儿女和对方说话,见面也呸一口,已经三年没说过话。
她今早鼓动人心时确实喊了一只耳,因为一码是一码。
一只耳受过马猎户的恩。
“还有吗?”
“这咱姐俩掏心窝子说,村里各家去坝上干活的,好多是咱这岁数的婆子,那是真不好管。
你说找村里那几大姓倒是服众,可哪个爷们能胡扯过她们?那几家听说让看管几日也直往后缩,说那些婆子骂装听不着,打还不能打。
所以你姐夫就担心他前脚走,后脚那些婆子没人能制得住。
这不嘛,我就和你姐夫说,你备不住行。你画花样子行,那当大闺女时就有名。
回头谁干活多干活少,你记不住能画下来,等我们家来再收拾。
然后说实在的,我也是看芹娘有些可怜。”
许老太有点听不懂了:“怎么就可怜?”
“你还不知道吧,你家芹娘胳膊出那么大块筋包。艾玛,比我当年没日没夜抱孩子筋包还大。那坐下病就是一辈子呀,要不你姐夫前两日能给她换活嘛,就是我说的看不下去眼。”
里正媳妇边说话,边还特意往许老太跟前凑凑,咬耳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