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间黑暗，像波西斯这样的人就杀之不绝，杀了一个还会再来一个。

如果世间光明，那么前仆后继的人定不在少数，哪怕少了青龍还有别人。

而现在，一场胜负也许都未必能说明世间的光明和黑暗到底谁更胜一筹。

可另一边，维尔蒂已经觉得意识模糊，身体好像不存在了。

这一刻，也不知是应该后悔，还是应该高兴。

后悔……也许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复仇成功，只是白白忍受无数悲惨的暴力后，绝望而死。没能快意复仇，长出恶气。

可高兴……难道是因为自己再也不用受苦了吗？

是的，有这样一个渣滓父亲，死了也未尝不是福气，因为出生都只是倒霉的事情，之后的一切都只是灾难。

维尔蒂、维尔云，这两姐妹的母亲也是被波西斯蹂躏后，被迫屈服于他。

不如说，波西斯根本没有真正的情感，也不可能堂堂正正去得到一个异性，这样的话，自己反倒没有兴趣。

他喜欢的正是用邪恶去得到异性的这种快感！而且在他用来，甚至用邪恶才算是堂堂正正！

就好像有些人不屑于通过肮脏的手段得到一个女人。

波西斯这人偏偏是颠倒的！不通过肮脏的手段得到一个女人，在他看来反而没意思。

在维尔蒂的记忆中……母亲也总是伤痕累累，而十年前……她终究被打成了无意识状态，卧床不起。

可是，没有人敢为此反抗、反对，或咒骂帝国的皇帝。

不错，在波西斯帝国，破天荒的帝国人们，都不得不去服务于邪恶。

因为在帝国内，皇帝的观点就是绝对的正确。

哪怕他信奉邪恶，追捧它才是对的。

甚至，维尔蒂都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软弱了，所以只能被父亲从小到大无情的用暴力对待。

自己也曾躲在黑暗中悄悄落泪，可这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