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幼苗的旁边。
它的身下丈许,就是涛涛的冥河之水。
而它处身的位置,正是宽度有两三丈的河沿。
它不上不下,占了个河沿正中的位置。
河沿是一个斜坡。
那冥河水,不时就会泛起波涛,冲刷一次河沿。
那河沿,也就会被冥河水带上来的泥沙,略微加厚一层。
整个河沿上,全是白嫩嫩的花朵。
这些花朵,被一根孤茎支撑,傲然耸立。
花花之间,互不交集,尺许一株。
而就是这尺许的距离,也被它们交相展示,斗艳争芳。
其花朵上的香气,更是带着倾诉之意,传出极远。
只不过每当河水冲刷,这些花儿,便会蒙上一层灰暗。
待那灰暗完全遮蔽了白花的色彩,那花儿,便会坠下孤茎,滑落进不尽的冥河之中。
继而,花茎碎裂,也追寻着花儿,一同远去。
过不多久。
那花儿消失的地方,便会重新扎出一根小小的幼苗。
可这些幼苗,并没有枝叶。
它们仍旧是一根孤杆,寂寂生存。
而那个长着枝叶,生着花苞的幼苗,便在这片片的花茎花海中,显得有些特殊。
一个月的时间内。
枉死域经历了很多的动荡。
某个时间段进入此域的死灵,一个个被揪出。
至于他们去了哪?没人知道!
而这枉死域的域主,也在一个月前,更换为了冥睚。
域主新立,各种指令,纷纷下发。
这原本最是弱势的枉死域,也在冥睚的打理下,蒸蒸日上起来。
可惜这枉死域的死气薄弱,那冥睚空有报复,也终是生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慨。
又是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