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被人察觉异样，只能死死咬住下唇，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到她白色的纯棉裙子上。

疼痛之下，一分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沈皎甚至想要一头撞晕过去，也好过这样非人的惩罚。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电流逐渐减小，直至消失。

沈皎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黑色的长发缠绕着细白的脖颈，像是某种快要崩坏的雕塑。

她静静瘫在轮椅上，身上的汗液逐渐冷却。

沈皎神志回笼，黑暗中，她口中溢出简短优美的国粹。

“我操你祖宗。”

沈皎声音发着抖，这句话却颇为铿锵有力。

又歇了一会儿，沈皎才慢吞吞推着轮椅回房间。

她把自己沉进放满水的浴缸里，温暖的水让沈皎狂跳的神经安静下来。

正当她想享受一下这片刻的寂静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响起了大聪明仿佛去了祖宗似的声嘶力竭地吼叫。

恍惚间，沈皎想，是不是弄错了，她操的不是大聪明的祖宗。

［宿主！！！都怪我！是我没用！打架没用打赢，才让你被它弄成这个样子，呜呜呜。］

“只是电击而已，你不要这个样子。”搞得好像她被糟蹋了一样。

［我为你治腿。］大聪明抽噎着。

它的绒毛一颤一颤的，沈皎伸出手，本来以为会摸到空气，没想到大聪明的本体她能摸到。

柔软的毛发让沈皎心情好一点。

“我今天不是做好事了，你为什么还是没赢？”

［昨天为宿主治腿，能量耗尽了。］大聪明声音弱弱的。

沈皎差点儿被一口不上不下的气给噎死。

“你不要为我治腿了，还是留着能量去打架吧。”

沈皎就像是那不负责任的家长，怂恿着还懂事的孩子去干坏事。